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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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26 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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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重游旧屋的新周刊

欢迎大家来到《新周刊》。

前段时间,读者朋友向我们发来了几十年前的老房子照片,和小时候不一样,照片里一件一件的都是生了锈的门锁、积了尘的板凳,春联褪成淡粉色,墙灰掉了不少,木制的门框上,还留着爷爷为怕忘记刻上的日期。

一切都在告诉我们,很多年过去了,院子里不再有乱窜的母鸡,井底不再冒起源源的活水,我们不再生活在这间屋子,就像《城南旧事》的结尾:“院子里爸爸的夹竹桃落了,我不再是小孩子了。”

如果你还愿意想起点什么,想起“每天早上吃一套烧饼油条,背了书包走出椿树上二条的家门,出了胡同口,看见井窝子,看见鹿犄角,看见大宰活羊……看见街两边的老书铺、新书店、南纸店、裱画铺、古玩店、笔墨店、墨盒店、刻字铺”,那么今天这20张照片,也许能唤醒你久未触碰的过去。

/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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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禾半薯摄于年/

房子是爷爷那一辈盖的,红瓦白墙,普通人家的房子。

记得当时大概六七岁吧,冬天总是湿冷湿冷的,被子很凉,北风呼啸,夜里看着黑黑的窗外总会有无限遐想,比如牛鬼蛇神、妖魔鬼怪之类的,有时候还被吓出一身冷汗……可是每次都等不到爸爸妈妈回来,只有少数几次而且还是被责骂了的。

我是很倔的,生病不打针,咳嗽不吃药,所以每次半夜咳得很严重的时候老爸会摸黑出去给我找柚子皮煮水喝,听说这种柑橘类的东西可以止咳,以前可乐蒸姜、橙子蒸水、枇杷叶煮橘子、甘草煮瘦肉……我都喝过。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看到那颗椰子树了吗?当年还是苗椰子总是长不大,还是我让妈妈给它浇盐水才慢慢长大的呢,唯一遗憾的是屋顶被台风掀掉了,现在大概也找不到那样有手艺的师傅修葺,最后买了铁皮顶上。

这张照片的云和月都很美,是我随手拍的,不及眼见千分之一,比较遗憾的是让堂弟带上无人机飞的时候,美景不再了。

/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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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涛摄于年/

儿时寒暑假回爷爷奶奶家,会在这个院子里乘凉,过年的时候拿大红春联往门两边一贴,比城里有年味。

/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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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ins摄于年/

疫情过后刚能够出门的日子里,回外婆家和姨妈表哥们团聚,拍的是外婆家隔壁已经荒废了很多年的老房子,只有外婆家一个人留在这儿,孤零零。

房子翻新过,但后来外公也走了,翻新的房子又变成了小时候的旧房子,外婆的意识也逐渐开始没有那么清晰,童年能得到的宠爱和一家的其乐融融,都像隔壁那栋老房子一样,走向消亡。

/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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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儿摄于年/

我小时候大部分时光都在这栋老房子度过。

搬来椅子去摘爬满墙的金银花给奶奶晒干药用;躺在天台的葡萄藤下抱着我家的金毛午睡发呆;下雨天在天阶打着伞踩水;在后院的池塘装模作样的架起独木桥捞鱼;把新摘的蒲桃放进井里等着午睡后冰冰凉凉地拿出来吃;傍晚挑选含苞待放的茉莉摘下插在水里,一到晚上七八点它们就会陆陆续续盛开;晚上听着蛙鸣、伴着隐隐的夜来香入睡…

/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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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土摄于年/

去年疫情期回老家,看到屋檐下挂满了农具和窗台上的草帽,想起了小时候和大人一起收秋的场景,把玉米砍倒,掰下玉米棒子,剥好晒干堆起来,最喜欢躺在玉米堆里午睡了。

/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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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摄于年/

小时候放学回家,就是这样看着这一排排房子,然后一蹦一跳走在回家的路上,穿过它们,前面就是我的家。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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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颖摄于年/

这是爷爷奶奶的老房子,没拆迁以前他们就住在那里,是一栋楼下客厅、楼上两间房的复式。

爷爷奶奶生了七个儿女,没到春节大家都会聚集在这里,但子子孙孙太多人加起来有接近四十人,就靠硬挤。楼上的卧室摆两桌,喝酒的叔叔伯伯坐,楼下摆两桌,不喝酒的姨妈们和我们这一辈的小朋友坐,特别热闹,真是亲密无间。

/湘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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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摄于年/

这是去年过年期间,邻居伯伯家的厨房一角。

我小时候是留守儿童,经常被伯母喊去她家吃饭。这个厨房的灶台,从我小时候到现在,三十多年了都没有改变。

因为烧柴火,所以东西都熏得黑黑的,因为人勤快,所以东西都擦得亮亮的。

/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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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e摄于年/

那年我高二寒假,每年过年都会回老家,爸妈从天津赶回来,我从县城回到小村庄,和爷爷奶奶一起团圆。

那年春节雪下得很大,院子里的几棵树都被雪覆盖着,当时院子里还有压水井、水槽还有几棵柿子树。

7年过去了,从高中生到研究生,离家越来越远,乡愁却越来越近。离家再远的孩子也终会回到养育他、哺育他的院子里。

/乐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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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x_摄于年/

小时候跟爷爷奶奶在这个老房子里一起生活了10多年。

/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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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小北摄于年/

我在这间屋子里长大,墙上的小恐龙贴纸是小时候的战绩,谁贴的种类多数量多谁就是大哥,哈哈哈哈哈……

几乎所有小伙伴家里的墙上都有,放学回家路上小卖部一毛钱一个的泡泡糖用贴纸卷着,打开的时候超级期待出现不同的小恐龙,有时候贴手背上,有时候遇到好看的就带回家贴墙上!

那会儿爸妈觉得贴墙上脏还得挨骂,但是一毛钱的快乐是长大后体会不到的。

/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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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摄于年/

二十年前的童年在这里度过,老房子虽然破旧但依然在,而走过的时光却在脑海中不断消逝,不复回环。

/淄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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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摄于年/

小时候总是在这个屋的床上蹦,也磕过鼻子,老式钟表到点儿了就会铛铛铛铛报时,有时候夜里会被吵醒。

看新闻联播一定会对对时间,要是弦松了,爷爷就会取出钟表的钥匙,一圈一圈上弦。

前年八月初十,爷爷走了,我再也没过回老家,院子的大门锁锈蚀了。

/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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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脸盲症摄于年/

爸爸每次直到深夜才从矿井回来,家里的洗衣盆里永远是他脏兮兮的下井的工装。我们的屋子虽然只有四十平米,却十分温馨,在矿上,能分配到一间房子,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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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摄于年/

小时候的对于家的格局印象、对于家应该是怎样的概念,都是从这间屋子得来的。

/云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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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摄于年/

差不多二十年前,我也住在乡下,奶奶的院子没有现在这么空旷,满满的蜜菠萝和黄皮树,用柴火烧水洗澡,院子里放着我的澡盆。

小小年纪踩在井边打水,晃上去压下来,学同屋的小伙伴擦肥皂、洗衣服,晚上黄黄的灯泡照亮后院,灶前奶奶生起的火飘出淡淡白烟,米饭里能吃出柴火的味道,鱼也一根刺一根刺慢慢挑好,水泥地上掉几块肥肉,母鸡回过头来啄,不知道是蟾蜍还是青蛙,远远地闷闷地叫。

奶奶房间里摆着佛珠和经书,墙上贴着我的公仔画,一天一天,我也想不到二十年后会挤地铁、敲键盘、讲普通话。

/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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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素摄于年/

记得小时候经常在院子里和小伙伴们玩玻璃珠、踢口袋、跳皮筋儿,有一年我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花,有胭粉豆和刺梅(野玫瑰),开花的时候特别香。傍晚看婶子打酱缸,我在院子里摘个黄瓜,跟婶子要点酱,就坐在外边的窗台上蘸着吃……

忽然想起好多事儿,感谢新周刊提供了这样一个能诉说的机会。

/秦皇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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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门摄于年/

这是姥爷家平房的门框,我现在26岁,门框上我姥爷写的是我高二时国庆假期结束回天津读书的日期。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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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摄于年/

小时候我也有这样一张床和一墙贴画。那时我的家在西安城墙里,是一栋三层家属楼,楼体呈红色,所以大家都称之为小红楼。

小红楼里住了十几户人家,邻里关系很亲密,仿佛一个大家庭,那是我对家永久的记忆。

现在,我的女儿也出现在了这样一间房子里,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我小时候,回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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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九摄于年/

今年在北京看到小卖部外加手写的“饮料”“冰棍”字样,瞬间想起了童年的小卖部,仿佛回到穿着校服在蝉鸣的夏天和小伙伴拿着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去买冰棍的小时候。

?策划

方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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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再值钱的房子,也不如老家这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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