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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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23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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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诗海摘英◇

那一瞬,我爱上了你眼里的苍茫(外四首)

——致李南

⊙如 风

作者简介:如风,本名曾丽萍。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扬子江诗刊》《诗歌月刊》《散文诗》《文学港》《雨花》《延河》《飞天》《青岛文学》《绿风诗刊》《诗选刊》《诗林》《诗潮》《西部》《伊犁河》等多种刊物。部分作品入选《中国年度优秀诗歌》《中国诗歌年选》《中国女诗人诗歌特辑》《中国当代百名女诗人诗选》《中国民间好诗》《*60年名家名作》等多几十种选本。著有文集三本。系兵团第七师作协副主席、*奎屯市作协副主席。

你不是神父,我们却把忏悔 

交给了你

铁门关的凌晨,几个不眠的人撕掉面具

闸门一旦打开,河水开始滔滔

我的心里,举起小小的火焰

而库鲁克塔格山以北,雪已落满山坡

茶至午夜,你又点燃了一支烟?

姐,那一瞬,我爱上了你眼里的苍茫

◇经过

塔里木河从塔克拉玛干经过的时候

千千万万粒沙在祷告中抬起了头

这时,羊群就要转场

西伯利亚的风正翻越西天山

天空蓝得有些虚无

一只鹰向着那高处的虚无拼命飞去

而河流两岸的胡杨,一同站在尘世里哑默无语

它们见证了一切,但从不泄露风声

它们遥遥相望,却相认无期

西部的秋天*了又*,你经过我之后

我的发间,又多了一层清霜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致沈苇

风声一阵紧过一阵

乌云大口吞噬着蓝天

一棵树被风扑倒又迅速挺起身

雨,就要落下来

这时候

我在七月的*昏里为你担心

我们都明白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我亲爱的朋友,当我担心

这场雨会不会殃及你时

却忘了

身后的荒原传来隐隐的雷声

◇盐

海西,六月的风吹过

猎猎经幡在风中为苍生祈福

有人围绕敖包双手合十

有人提着裙角在盐湖起舞

我在风中

看云

人世间,有多少一饮而尽的蹉跎岁月

到最后,不过就是凝结成

体内的一粒盐

我们揣着这粒盐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这苍茫大地

在额尔齐斯河峡谷,

我也是秋天的一部分

对生活,我早已抱妥协之心

顺应一条山路的进与退

接受圆满,也接受圆满之后的

残缺

◇在额尔齐斯河峡谷

我也是秋天的一部分


  
  
  
  
  
  
  
  
  
  
  
  
  
   

守着内心依然湍急的河流

在群山间寂静无声

寂静无声的灿烂

寂静无声的枯萎
  
  
   

我们紧跟其后的秋(组诗)

⊙李 梅作者简介:李梅,七零后,又名木子,写分行和不分行的文字,居库尔勒。

◇湖水为我收集荒芜

大湖搁浅,我准备了太多的词语

去抵达古老的城堡

日光昏聩,月色正在路上

一株芦苇因衰老而哭泣

如何打开这个尘封的入口

是伤脑筋的事

事实上,流水已经抽身离去

时光迟缓,裸露出苍痍

集体抱暖的白发三千

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狂欢

钓徒远去,木栈道目送忧伤

大风起处,红毯愈加陈旧

空心的屋子守住寂寞

我们得到了什么

终将失去什么

同是匆匆的赶路人

等风声过去,湖水替我收集岁月的荒芜

◇丢失的手机

我的余温正在另一个天空渐渐冷却

突然间,心就慌了

最后拍下的图片,红彤彤的西红柿

散发腐烂的味道

沉甸甸的葵盘,越来越轻

轻于劲吹的疾风

劳作的女人埋首荒草

像一只缓缓移动的乌鸦

作为背景的底色,几乎被忽略

她与我没有交集

似乎也有过

作为证据,我会同今秋早来的寒意

一起交给了,那片黝黑的土地

◇轨迹

用了半小时,就爬上了沙山的最高处

曲折,深浅不一

我们走过的路,骆驼走过

*羊走过的路,蜥蜴走过

狼走过的路,秋风再走

每一行脚印都在出卖一个轨迹

沿着来时的路

还能不能回到原点?

这个问题,至今没人回答

◇花海

总有一些不会屈从的事物

在阳光下行走

喧闹的枝头,寂静地绽放

如同在向世人宣告

野旷天高

唯有我,站在晚秋的肩膀上

她看它时,欲语还休

他走过来,整个花海都沸腾了

在荷田(外一首)⊙白水河作者简介:白水河,本名焦海丽。现居美国。诗作发表于海内外报刊杂志,出版有双语诗集《风的长廊》。

◇在荷田

荷被还原成荷

逃避光环和赞美

我被还原成我

远离喧嚣放下戒备

低下来低下来

低到一朵荷赏生命之尊贵

高上去高上去

高过绽放、凋落思生命之循回

◇树的生命

在冬天到来之前

我高举着花朵

注定要枯萎、落地的花朵

即使被摧残被落叶

我不想成为别的什么

因为失去也是一种生活

安慰我的总是阳光和雨水

你看那空中和落地的水

抽刀不断

甚至不见一丝伤痕

崭新的春天将催生崭新的枝条

秋天我还开花

朵朵都是我内心的火

我的使命就是做一棵树

有萧条有繁盛卑微又宝贵

向土地交代

向高空交代

拐子(外四首)⊙刘健军作者简介:刘建军,祖籍陕西省洋县,现居*库尔勒市。男,70年代人,96年在西北大学新闻文学班学习,取笔名:“山泉”,“新洋”,“刘一刀”,曾在《西安晚报》《文友》《陕西日报》《*巴音郭楞日报》《库尔勒晚报》《延河》上发表作品,现为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汉中市作家协会会员、*巴州作家协会会员。我的诗观:诗是火炬,是酒精,是酵头,是爱比天大。

◇您懂尘世吗

老子、孔子、孙子、墨子、韩非子

包括,啃不啃老的儿子

你们懂拐着的腿

磨着的鞋子吗

它用摩擦求证尘世的摩擦力

你用你的大长腿歧视

或,不屑一顾

舞台就是给漂亮的

提心吊胆的稗子

应该去荒野里悄悄地死

这山棒

做的第三条腿

是你们貌似中的多余

我往嘴里塞了一把花生米

让子弹飞越在肝胆相照里

不亢不卑,不卑不微

像拐棍上飘荡的一条红布

◇谁在抗旱

家乡已经蜕变成故乡了

那片云,会下雨吗

《希望的田野》在喊渴

大包干垒起的田坎在荒芜

不可笑话:草盛豆苗稀

坚守在扶贫的春雨中挣扎

想起了求雨的神和桶粗的水泵

刚才,我水浇楼台的辣子、茄子

它们貌似安逸、巴适

这些他乡的移民

忘记了春耕夏种、秋收冬藏了吗

干裂和洪涝在共舞

日月星辰瞎了吗

我开始心疼这:一瓢饮

◇会记历史

乖巧、漠然、蛮横、老油条

这写真的当下

我找不到:下联

30年前是放羊的

30年后变成放狗的

岁月不饶人啊

谁谁谁在《芳华》里

戏说花季碰上雨季的潮湿和晦涩

那夜,不是沉不沉默

而是无话可说

宛如:不能随便揭开黑锅

今夜,用酒沏茶

五味杂陈PK悲欣交加

◇清零

包月

包年

都已到期

清零是多么的不愿意

积分兑换不了岁月的往昔

中局

下半场

虽然还有气喘吁吁

关键想想你

积累的优势

看几眼天

多看看地

人人都是自己的主子

何必,何必

别太在意门缝里

别人的眼珠

◇真诚说声:对不起

风刮风的

雨下雨的

尘落尘的

貌似互不打扰

一声惊雷

唐突和多余

你们沉默是金的

肚里一团委屈

蛔虫似的

宝塔糖去哪儿了

尖尖糖在摇旗呐喊

在奔走相告:

都少说一句吧

谢谢,在潜伏

卧底的多是阴气

阳气鼻孔朝天

脑门黯然,秃顶装毛

哦,尘世难逢开口笑啊

微笑、傻笑、苦笑、讥笑

都不露牙

一壶浊酒喜相逢

谁能说句真心话

打铁本身硬

我们都珍重

谁能说声:对不起

◇主题

风说风速

雨说雨量

黑夜沉默不语

星星能懂心思吗

同床共枕

谁异梦

单行道,无交警

白马王子,失前蹄

后面路,远离豪门

童子功,谁学独钓寒江雪

青春痘,别太挤

老花眼,知音要觅

拐棍是不是权杖

都是第三条腿

熟透了的诗意盎然

一直在开花结果

叶落归根也是肥泥

主题

不能是:无题

◇散文天地◇陌上花开(组章)⊙肖志梅作者简介:肖志梅兵团作家协会会员,第四师可克达拉市64团中学教师。作品散见于《兵团日报》《绿洲》《伊利河》《准嘎尔文艺》《铁门关文艺》等,热爱简单而又平凡的生活,迷恋文字的温度和力量。相信我们经过的事儿,走过的路,读过的书,都会融入血液,并以另一种方式助力我们前行。

◇守望

一年四季,它们枝叶婆娑,在风中飞扬。每一棵树都最大限度的舒展身姿,用修长的手臂拥抱蓝天,触摸阳光,有时候它们也会用修长的手臂柔软的枝丫相互触摸,以感受对方的存在,当风儿吹过,他们也会轻轻细语。它们内心宁静,根系强大。只要选定个一地方,便守土有责,用全部的生命,泽被一方。用强大的根系紧握泥土,用宁静的心,撑起一片蓝天。它们凝望浮云。它们收留鸟儿。它们守在原地,站成永恒。在俗世中成长,它们深信,无言是一种境界。守望是一种大爱。

◇陌上树影

那片树影,就那么长久的与我相互凝望。每一片叶子,都拿走了我的一部分爱,那些小小的叶片收藏了太阳闪光的能量,榆树,柳树,松树,杏树,它们洒落阴凉,它们放射光芒。八仙花,夹竹桃,金*叶,花树摇曳处,缝合岁月的忧伤。每一株植物都卓而不华。它们无需绚烂,只要静默地生长。草木兰心蕙质,比动物都更接近内心,草木内心清净,它们用自己的语言与气息,给我们暗示。静默地生长,就是快乐的。我无数次地与它们相遇,了解它们的特性和质地,我珍惜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丛草,它们脉气相连,方寸间枝叶常绿常新,我爱飞来的每一只小鸟、蜜蜂、蜻蜓,恍惚间又回到童年时和它们亲密接触的情景......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一天又一天......我沉湎于一种旧式的感动中。

◇陌上家园

春日江山丽,芬芳花草鲜。这些树次第发绿、开花、结果、凋零,再长出新芽,我灵魂中的黑暗,和似水的流年,渐渐升起亮色。怀着正午般的悲悯,日日面对旖旎天山,聆听伊犁河流水。这片林子存在已久。大大小小的树从北到南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站满了一条田垄。苹果树,梨树,榆树,杨树,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会开花的树相互为邻连成一片。林子的左边是一道活水,春夏之交半渠清水便开始哗哗向南奔流,林子怡然自得地拍打着闪光的叶片,应和着渠水的欢快。一年四季,不论冬夏,只要得空,我都会围着这片林子走走看看转转,像一阵风一样自在。我的庭院,依林而居。可远望天山,可近听水流。陌上家园,寄寓于大自然的一隅。独享一方宁静时,我只是天地苍茫中的一叶。

◇校园里的那片白杨

一如阿多尼斯在一首诗中写过的那样:但愿我有雪杉的根系,我的脸在忧伤的树皮后面栖息。那么多年过去了,在这个美丽的校园里,那片白杨的身影依旧站在那儿。那么淡雅宁静,身姿俊朗。笔直的躯干饱满圆润,修长的手臂触摸着蔚蓝的苍穹。自然赋予它的青灰的色调,透着浪漫和淡淡的忧伤。安静时,你或许能听到它那穿越时光的一声叹惋。早先它站在那里的时候,身材瘦小不起眼,带着初始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过往的人,随圆就方,用内心的年轮,记录下岁月匆忙的脚步。那时,它的身后站立着几栋高大的房屋,那些熟悉的人儿,忙忙碌碌的在它眼前来来往往,去去留留。不知何时,它超越了那些房屋,又不知何时,那些房屋拆除了,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那些熟悉的身影走远了,那些曾经的故人已然不在,那片白杨依旧站在那里。静静的,静静的。眼神平静,凝望远方。它的根系深握住这片泥土,它的生命收藏了过往的风,它的皮肤里饱含了历年的雨。它用身躯拥抱了这里的苍穹,它用眼睛记录了下过往的生命。它青灰的色调一定也接纳了来自天山的问候。它看到的,有天空的高远,还有这片疆域的辽阔。
  在这片土地上,谁能比白杨树站得还直……谁能比白杨树站得更久……谁能比白杨树看的更远……
  浓浓的乡愁随年轮递增,漫过每一道生命的坎愿我拥有白杨的根系,我的脸在忧伤的树皮后面栖息

◇陌上花开

春光无限好,陌上花已开。农历二月十二,古为花朝节,又称“花神节”,是百花的生日。在某个不经意间,舒缓的风已至,带着大把大把的绿色,带着大把大把的阳光。在第二个节气“雨水”过后,大地复苏,早春已至。最先换装的,还是那些树。柳树的枝条透着饱满的绿,好像吸足了水分。桃李趁着春光正好,先是兀自芬芳了花瓣,再慢慢开枝散叶。每一朵花里,都收藏了春风的笑靥。从学校下班走出来,路过这片林子,看见一片开花的树,在这个春季,在这一时刻。我恰好走过,看见了它们粲然开放。站在一棵开花的树枝下,抬起头为它而动容。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记者之梦与瑰丽星空⊙文 琼作者简介:文琼,资深编辑、记者,教过学生,出版过个人诗集,现居库尔勒。

记者职业,曾经属于我。它带着一团永不熄灭的梦想之火,足以穿透生活的冰层。记者,是梦想辉映现实的书写者。没有梦想或丢失梦想的人,很难在记者岗位上发现快乐和意义。

这是一份又苦又累、总是被卷入紧张的潮汐中的工作。每天都要赶路,要走到足够深、足够曲折的地方。在那里,时空包裹着的人和事件,像从闸口出生的激流,等待着记者截住缕缕波光。那是世界最新的告示,过往的情节都已作废。新的一天降临时,仿佛空空如也的容器,需要记者伸出新闻的触角,找到事实,向其灌注确凿紧致的内容。记者是从社会的大树上采浆果的人,把它们献给新闻和需要新闻的生活。刚正、悲悯、勇敢、执着,是记者品格中的金粒。他们对梦想的上下求索,一直被我视作瑰丽的星空;他们中的优秀代表,一直是我敬仰的叩响高天大地的音符。我的记者经历比起许多记者,是零星断续、平淡不惊的。但以往我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可爱的记者,对记者的采访幕后、丰富感受有着真切的体察和理解,因此内心保留着描述一下记者的语言冲动。记者给我最重要的营养,是独自出发的勇气,是一口井底通向辽阔天地的心途,是与民间草根的亲近,是不断被感动浸润的情怀。那时我主要是在文化艺术和石油、铁路题材范围内打转,采写文化专题报道、文艺特写、报告文学、艺术品鉴专题、文艺评论以及长篇通讯等。年10月,我接到一个报告文学采写任务,全程体验火车司机的行车经历。年11月12日,我第一次在早晨独自登上火车,心里鼓荡着像种子飞往天地任一角落的勇气。此行目的似乎不是采访,而是沿着生活庞杂的有些颤巍巍的枝桠,或者暮气沉沉的肌体,去检验自己是否丧失了用心灵掀动某个深刻细节的能力。夜里到吐鲁番,住铁路员工公寓,认识他们特殊的生活环境。翌日坐火车头到乌鲁木齐,住乌铁局公寓,晚上跟着一群可爱的火车司机去街上吃各色面饼卷菜。他们克服单调生活的种种趣味像焰火扑腾在我心里。火车汽笛的长鸣,把寂寥的时空全部灌满,又被一次次长征带走,使安静扩大为昼夜不息的隐唤。从乌市坐火车头再返回吐鲁番。坐在火车司机旁边,感受铁龙如何在铁轨上蜿蜓起舞,钻进长长的隧道,又陡然冲入光明。年11月13日12时10分,前方黑色的烟云像墨染的布匹翻卷着飘过,两旁闪着银光的雪山夹道对峙。由库尔勒机务段火车司机高宏宝担当机车值乘任务的K次列车与另一辆列车会车时,他摁响了机车喇叭。“呜——呜——呜”的长鸣,震荡着铁道线上方沉闷的空气。蜿蜒的铁轨像生命中的常客向他眼前飞跑过来。他驾驶铁龙,钻过一面面漆黑的、蓝里透白的、灰青的、红烁烁的天幕,眼睛始终注视前方,迎着铁道线上的信号灯和各式各样的指示牌,呼喊口令,亮出相应的手势:右手食指指向前方绿灯,表示通过;捏拳提醒“通过信号注意”;捏拳晃三下,示意停车。高宏宝由吐鲁番登上机车,正操纵着这趟列车向乌鲁木齐奔驰。他严格模拟电力机车乘务作业标准,喊着“准备合电”、“准备断电”和“确定网压”等新口令——前方的太阳是那么明亮,把金光闪闪的羽毛洒在铁轨结实的躯体上。他一生的命运,都与现代铁路的变迁史交织在一起。这是南疆二线即将开通的前夕,内燃机将被电力机取代,意味着南疆铁路迈入电气化时代,乌鲁木齐至库尔勒的旅时将由原来的11小时缩短到5小时左右。高宏宝的这次值乘,为南疆铁路发展的重大历史转折叩响了一个激越而清晰的鼓点……那几日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隔绝了浮躁声息而使人浸沒在高度专注的沉静氛围中的世界。这里惟一的音乐,或者说划亮夜色的一段段长吟是列车奔腾不息的轰鸣声,虽然在常人的耳朵里它们太刺耳了。铁路似地心引力般牵领着火车司机们的灵魂和行为。看电视、听音乐、逛街购物、饮酒聚会的娱乐被彻底抛弃,回家是弥足珍贵的犒劳和奖赏。给家人做顿饭给内心带来无限的快乐和满足。人和人同居、同食、同行,彼此揣着不同的爱好、习性、情绪亲密地融合在一起,关系简纯,感情真挚,没有AA制,在一起吃饭抢着付账。在他们中间,我尽享如鱼得水的畅快、舒适和自在。我想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在脸上永远保留他们那般无所隐讳的笑容,把他们手上的温度紧握在我时常感到什么也抓不住的手指间。住在他们常年住的设施简单的公寓,没有电视和网线,却有快乐和安宁弥散开来。像超级白炽灯射出的一晃也不晃的光,洒在暖瓶、白床单、漏着三角空隙的门上小窗挂的蓝布上,洒在房前50米开外时时闪现的各种颜色、机型的列车车身上,以及它们轰隆隆的奏鸣声里。楼前几排树下的小道为我提供漫步,落叶和雪花极为浪漫地向我飘来,喻示着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公寓食堂的饭菜、与尖刀队成员一起享用的卷饼和粥、在火车头与司机共用的一顿方便早餐,我吃得分外香甜。握手并欢笑着道別后,火车带着我驶向了他们久久凝望的回家的方向。吴主任托朋友在鱼儿沟车站为我送来的热乎乎的饭菜,让我望了好久,不舍得吃一口……这段旅程,凝固在此起彼伏的动听音潮中,成为我一生默默重温的印痕。时间已过,经历却很难磨灭。它包含生活的无穷干货与隐喻。因为记者经历,我有幸体味了生活的深邃和辽阔。记者之梦虽然已离我远去,却余韵不了,依然造出瑰丽星空,嵌在我的头顶之上。看,它那么清新,正是我所看见和感受到的,我所喜爱和理解的,全是正穿越的风景。散文二章⊙赵凤霞作者简介:赵凤霞,兴趣广泛,工作后开始文学创作,在多家报刊媒体发表作品,现就职于上市公司。

◇洒落了的秋

或许是习惯了往年秋的采撷,用那份沉甸甸的满盘的秋告慰流年。今唯见四处飘零的蒲公英、岁月不再静好,习惯研一池墨香,沿着心的方向,安然的书写今年这一路洒落的秋。往事,渐行渐远。任凭一切回忆,我记住每一份路过的温暖,沉淀成我生命中最温润的隽永。静默着让自己在细碎的光阴里寂静喜欢。一路走来,那些如花开过的时光里,有太多的忧伤去铭记、太多的喜乐去陶醉、有太多的失望去心凉、太多的面孔去看清、太多错过去遗憾;有过的感动、说过的话和经过的事,到底经不住现实的世态严凉,转眼都随了烟云。一声轻喟,一份悠然,今的秋无论是那些冷冷的背弃;那些碎碎的伤感;那些百转千回的聚散和那些还是早有的预谋。于我,都是生活中最美的景致。所以总喜欢沿着心的方向,一路捡拾,一路珍藏,但不再期待。总有一些人,值得我们用生命去珍惜;总有一些期待,值得我们用一生去执着。相遇最美,是一朵花对另一朵花的微笑。心与心相惜,又何尝不是我们渴望的圆满?许是习惯了撑着的坚强,习惯了将经年走远的酸甜苦辣的时光,即使,这一路洒落的秋,依然自我!

◇流年

曾经有段日子,我喜欢站在树下,透过密密匝匝的枝叶看着天空。??喜欢看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疏疏离离的光影,交错斑驳,在地面闪烁不定。偶尔,也有云角鸟痕飞过,被树叶剪辑成串,被我的眼光收留。我时常这样站着,站得久了,浓浓的忧郁便生发开来,渐渐漫至全身。选一个将明未明的清晨,下雨也好,天晴也好,这时天色要暗,最好透着点氤氲。或者,干脆选在寂寥的午夜,关上房门,让星光散落一地,将音响旋钮调至大音量,然后缓缓泻出音流。看窗外灯火闪烁,听一室悠绵的忧郁,就着星月读一段染心的文字,让泪,纷纷而落。我在寻找什么?我又想得到什么?那些天空和光影,看着看着就如同看到了这世事的变幻。而我,从触及的伤感音乐与文字里,看到了自己的忧郁和伤感,一度地猜想,试图看到细枝末节,却也终究无从得到。或许我是喜欢这样模糊而清澈的忧郁吧。一如,记忆里那些流逝的模糊而清澈的情感。仰望是守侯的姿态,在无边的虚妄里,且已年华错落。走进音情世界,这片依然有着梦想的星空里,倾听这繁华世界里的浪漫声音,倾听灵魂与音乐的对话。让思绪在流动的韵律中漫步穿行,在唯美的文字中看到岁月的光影。独自,静静的行走旅途,不能在喧嚣的白天,也不能在烈阳的氛围中,否则,那种唯美,精致的,让人长吸一口气,而久久不愿吐出的感觉,?就不会轻易畅享在你不愿醒来的心里。◇小说夜话◇翩翩起舞随风飘⊙付光芸作者简介:付光芸,微名触摸方块字,山东人,汉语言文学系本科毕业。长期担任《文选与写作》《大学语文》等教学。现就职于滨州某高校。作品散见于各级纸刊和多家媒体平台。


  “好,好,音乐响起来后,你先别着急跳舞。不跳,听听是几步音乐吧。”华老先生指导他的徒弟说。

“是三步吧。”晓飞犹豫着说。“是三步,慢三。三步啊,还有中三、快三。这个时间长了或者自己回家后,多听听音乐就分辨出来了。”晓飞在跳舞的过程中明白了,基本所有舞蹈中,脚掌着地的步子占了80%以上。所有的步子在落地的时候,要有过度,先脚尖着地,然后脚掌脚跟落地。也就是像袁老师说的那样“脚底下有个半月板儿,这样步子和人的身姿才有起伏的美感。”正在晓飞体会着的时候,转眼向西边的曲曲折折的南北路行人路上一望:一团火红色飘忽来到眼前:身着中国红色的长款舞裙,脚穿正红色舞鞋的袁梦初,一米七〇的个头,在一袭正红色中,昂着美丽的头颅,剪着短短的、烫染着“阳光海岸色”的秀发。脚步随着乐曲,心中感受着美丽的陶醉,明眸中闪烁着发自内心的、快乐的光芒。离舞池好远好远,有人就指着她说:“快看,跳得好的来啦,来啦,来啦!”惊喜声,感叹声,羡慕声,揶揄声!杂糅在一起。未进舞池,她已经进入了舞蹈状态。她挺着高高而圆润的傲胸,目中无人,傲视一切的状态,宛如仙境飞鹤,又如翩然惊鸿,姗姗而至!在她的身后依然是那个大背头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固定舞伴。他相貌英俊,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嘴角总是挂着微笑。身上总是穿着黑色衣服、脚上的黑色皮鞋总是擦得铮亮,样式时尚,质地也非常考究。这个个子高高,身材挺拔,非常有气质和风度的中年男性就叫吴一凡。他随手或是给女士拿个水壶,或是帮女士拿个替换衣服的包包儿,或是帮女士抱着可爱的小外孙,或是空手相随而来……俨然是一幅“皇后驾到”的气场!袁梦初的裙装时常变换着颜色——玫瑰红、奶*色、富贵紫、冰清玉洁白、正红色等等;裙装的样式,也随着季节的变化而不断改变:拉风长裙、旋转飘舞裙、天鹅短裙等等,鞋子都是根据舞裙颜色专门配置的样式和颜色。她每次来到都惊艳着人们。如此专业的舞蹈着装,绝大多数人只能在网上和电视里有舞会比赛的时候才能看到!如此拉风的出场,如同演员进入比赛场地,吸人眼球!如此般配的舞伴,实在是难寻难求!每当这两个人来到百姓健身舞场,舞池内外穿戴随意的老年健身者和坐在连椅上围观跳舞的老头老太太们,都是一阵屏息瞩目,眼光被他们拉得老长、老长,眼球就像被他们吸住了一样。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两人亮展动作,摆上造型POSE,如同电视或者网络视频中的比赛开始现场。然后两个人调整状态,上身体向外展开,中段肚腹和大胯紧紧相贴,开始了“一个身子两个脑袋四条腿"的舞蹈。(梦初的上身仰后大约三十度,专业的人士评点说她后昂得有点过度了,一般人看不出来。)右腿做好随时准备后退的脚尖点地的准备姿势,然后随着节拍开始起舞。周围围观者大有“耕者忘其耕,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之势,他们的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了一样,牢牢地盯在袁梦初与吴一凡身上,挪移不开了。公园里干活的农人忘记了拔草,行在路上的人驻足而观,交头接耳拉家常的看客,忘记了话题。有些在场地里跳舞的人也停下观望……随着他们两个人的国标翩然起舞,在舞场里围着圆舞池旋转着,人们怀着不一样的心态,将自己的目光穿透所有的舞者和障碍物,紧紧地追逐着他们的身影,耳边响着悦耳的音乐……舞池的周围有高大茂密的青松翠柏、婆娑的槐树、弯曲的桑树和参天的白杨。东面是垂柳依依的排排大树每天都站在了南北走向的碧水河的两旁,岸上绿荫葱葱,微风轻抚,树根处繁花缭绕,香气氛氲。河中碧波荡漾。行人道与骑行道相通的地方,有一水泥圆池。这就是健康主题公园中的特定交谊舞舞池。与其这样描述这个地方,倒不如如实说,起初是一群爱好跳交谊舞健身的老年人,长此以往地在此跳交谊舞,用行动和耐力抢占了本来是给儿童建设的滑冰场地。每到下午或者是华灯初上时,那快慢相接,时高时低,时激扬奔放,时舒缓温婉,时豪放激越,时如泣如诉的音乐就会准时响起。人们听到音乐声起,就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像潜伏在绿色海洋中的大军似的汇集到这里。随着回旋跌宕的乐曲翩然起舞。整个舞池变成了健康公园中最摄人心魂的华章、最吸引表演者和观众的舞台!从袁梦初他们的第一次来临舞池,人们开始慢慢摸上了他们来跳舞的规律。逐渐地,只要他们来跳舞,舞池周围的观众就特别多。往往是边看边指指点点,兴高采烈地即兴点评。看过几回后,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评头论足一番。小地方的人哎,老百姓们,有的人见过跳国标舞的,那都是电视里偶尔的镜头,是演员或者搞比赛的场面,但是很少见过身边周围的人现场表演国标舞的,人们无不充满了好奇的心态观望着。不少围观者是来自农村的老头、老太太们,他们“面朝*土,背朝天”的干了一辈子,老了来给十几年寒窗苦读考出来的孩子看小孩的。也有的是公园里雇佣的周围村子里的临时干活的农民,也有退休的工人、机关干部等等,人员不同,认识层次和接受交谊舞的程度,自然也就不同。指点着他们,说点什么的也有。而这两个人跳起舞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或者说只有舞蹈和音乐。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达到了舞蹈的最高境界。大多数时间,他们跳完舞就开车走掉,也不与常人交往。
   “大地控股有限责任公司”成立了、“龙迪公司”成立了、“腾飞公司”成立了!一时间社会上的公司就像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了。公园里穿着各种工作服的年轻人员来了一波又一波。他们到了热闹的人堆里,不住地给坐在连椅上休闲的老头、老太太们,撒传单、介绍公司的理财项目。那热情劲和服务周到的程度,略微超过了在各种服务大厅里办公的工作人员,还有一般家庭里的儿女对待父母的热情程度。被服务的人员的态度却是似听非听、似看非看的,搭话也是有意搭、无意搭的。很少人与他们深切交流。
   一次,袁梦初穿一身奶*色舞裙来到,两个人跳完舞,走后。一个经常跳舞而且对交谊舞有研究的蔡老师,对一个初学舞蹈者小王说:“他们跳的是国标。你是做老师的,我说你可能明白了。就像有些项目是专门训练了来,进行比赛用的。它属于华贵的宫廷舞。不适合在老百姓跳一般交谊舞健身的地方跳哒。唉!又不进行比赛,那样跳干啥?咱这个地方是全民健身场所,老百姓一般不接受,贴起来跳哒,很影响不好。跳一般交谊舞,大众交谊舞就行。”小王似懂非懂地慢慢点了一点头,也觉得国标舞实在不适合在此处学习跳哒。刚听完这个,身边的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说:“贴着肚子跳舞,有辱众目。咱这里不这么开放!”直接把小王吓了一跳。围观的人群里一个声音却说:“跳得好的,就是那两个人了,他们是专业舞团里的吗?!”梦初与吴一凡跳完走了,好事者还议论:“那样跳舞的,刚走的是两口子吗?整天两个人这样跳?身影相随的,那么亲切?!”瞪大眼睛好事者问道,没有人理会他。“咱也进去抱着女的跳跳去吧。”一个打扮朴素的七十多岁的埋汰老头笑嘻嘻地说。“你以为是你老婆吗?说抱就抱!说跳就跳的,那么容易吗?”另一个老头猥琐地说着也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和神态,让人看了后毛骨悚然,让人感觉跳交谊舞是件难以容忍的事情,好像犯了什么天条似的,在当今城市文明的程度下,又显得十分匪夷所思。一次,袁梦初穿一身富贵紫色舞裙来到,两个人跳完舞,坐在舞池周围的连椅凳子上休息。舞姿刚劲有力、舞蹈架型和动作比较规范的吴老师对他的女伴说:“看看那一对跳舞的没有?!大家都认为他们跳得好。他们自己也认为自己跳得不赖,就报名参赛去了。结果到了赛场,还没比赛,一上台就被轰下来了。连个标准的舞姿都不会站。你们看那个男的,摇头晃脑的,没舞姿,也不规范。那个女的倒是跳得很不错的,有板有眼的。”“为什么不行啊,看着很好啊?”女伴问。“你看刚才那个男的跳舞时,头部太灵活了,不该动头的地方,他摇头晃脑的。去参赛时一入场上台,就被撵下来了。”“那个女的难道不是男舞伴带出来的吗?”女伴问。“女伴好像经过专门训练的。”观察了几次的观众程姐是每天晚上陪着自己的老头来活动的,有的人说她:“是来监护自己老伴的。”她评价这对舞蹈者说:“靠起来磨,使劲磨,脏了观众的眼睛。老百姓健身的地方,在这里跳哒这个舞,丢人!”几个初学交谊舞的女子就说:“只跳一般交谊舞,不跳国标。老百姓不接受的跳法就不跳,跳舞是为了健身,顶多为了减肥。又不是为了别的。”程姐说:“跳交谊舞,两个人的身体距离至少要离开两个拳头。”她边说边右手攥成拳头比划着,李准在网上学习时,知道一般交谊舞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至少要一个拳头,但她没有吱声分辨,而是向程姐姐点了点头。在她心里对的接受,不对的,不置可否。李准是刚刚到这个场地上学习舞蹈、锻炼身体的。没有固定的舞伴,看着带舞带得好的男士,人家的舞伴没来时,瞅空蹭舞,让他们带一下。她感悟到:舞蹈的快乐在于踏着优美的旋律,旋转着身体锻炼起来,思绪在音律里翻腾,追逐着美好的意境,忘却了尘世的烦恼,解放了身心的压力。在男舞伴引导下,身形做出各类舞蹈动作、姿势和造型的同时,心间开出诗意般的美好意境。所以真正的舞蹈者是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就像袁梦初那样,音乐一响翩然起舞,忘记了尘世的所有!女伴也只是借助领舞者的手,来助力自己的舞蹈造型和花样的。基于这样的认识,还有自己身体条件的限制,李准一直坚持学习一般交谊舞蹈。李准的领舞者要求她首先做到:第一,眼睛看远处二层楼的位置,但是下巴不能翘起;第二,双肩端平,与上体形成稳定的一体;第三,两臂内上侧有力,握住时崩起有力;第四,前踏时,脚掌着地,后退步为登步,脚后跟不能落下;第五,女性兰花指动作,要从自己身体的中胸部位划出;第六,转圈、套头转时,左手要背在后腰间;第七,身体尽量上漂,如同小燕子一样飞翔。李准在舞蹈的时候慢慢体会着。
   吴健组织了几个哥们,成立了“工农贸易公司”,开始融资。这个公司不对外宣传,期初,只允许成立者的亲属融资,利息千分之十五,后来逐渐允许几个成立者的亲朋好友们投入,人们看看一年之后收益很好。公司专门派人组织到某某湿地游览。而且分期分批组织顾客到野外旅游、采摘瓜果、蔬菜。后来公司开始允许再扩大宣传,逐渐允许向社会上融资。人们一看这个公司效益这么好,就开始纷纷把自己的闲钱从银行里取出,然后找关系放到吴健的公司里。
   夏天的一个傍晚,李准抽空来到了健身舞池,此时华灯初上,舞池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她不是经常来,也没有固定的领舞者,只是随性偶尔来活动一下。她看看大家都在尽情地舞动着,也就坐在了附近的连椅上。刚坐下不久,就听着身边的一个胖乎乎的大姐主动给人们介绍袁梦初和吴一凡说:“那个男的经常换舞伴啊。”“那里啊,他就是只与那个女的跳。”李准说。“那是现在啊,两个人已经跳了快十年了。以前他经常换舞伴的。”胖姐说。“听说,这个男的是五四转盘下一个村子里的农民!长得、气质真的不错!”李准说。“这就是经常跳舞的人才有的气质,经常跳舞身板就直,风度也好。人就是到了老年也很少有驼背的。听说,以前是干保险的。”胖姐说。“怪不得,人们年龄大了喜欢跳交谊舞哪!他的那个女舞伴是做什么的啊?我看着跳得真不错!”“女伴的条件真不错,在财*局里干采购,有的是钱。”“奥,奥,怪不得这样穿戴啊。”“跳国标的很少,在这里,人们都议论他们。”“这个你就不懂了,你是刚来学习的吧?”胖姐看着李准点点头,就接着说:“交谊舞跳长了或者说跳到一定程度,都会学习国标舞的,国标有难度和深度,学起来有意思,跳起来用力。当然也需要好的舞伴。”李准恍然。优美的舞曲中,袁梦初与吴一凡舞得美轮美奂,大有腾空飞翔的感觉。李准与大家的感觉一样,这两个人配合得真的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梦初家境挺好,自己也有不少积蓄,经济实力不错。银行的利率一再下降,钱放到银行里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意义。她想把钱放到收益高的地方,待一段时间,正想不知道投到哪里去。吴一凡就对她说:“我认识吴健,可以放到他那里去。”梦初想了想感觉也行,她也没打算放到那里放很多久,就先取一部分放进去试试。结果她放进去之后,第一年利息按原来说的千分之十五发给了她。公司规定,如果不取利息可以再凑整做本续存,梦初也就放心了,继续投放,而且将自己家的八十多万存款全部投入。不仅如此,她还向自己的亲朋好友宣传并作担保,许多人相信她,也就把自己的血汗钱都转到了吴健的公司里。一时间,一股资金暗流,融进了吴健的公司里……
   优美的舞曲中,那个经常围着舞池打转,没有舞伴的韩老时时以交谊舞师者自居。看到人家跳舞,音乐一停下来,他就走过去指导、纠正人家的动作舞姿。他听到别人夸奖袁梦初与吴一凡跳得好,就嗤之以鼻地说:“一副国标的架势,跳得是一般交谊舞的动作。”大家听后没有人回应,心里分明感觉到了浓浓的酸味和嫉妒的成分。同李准一块来学习交谊舞的孟华,在学习的过程中了解了不少舞蹈知识。也从不同的领舞者的指引下,开始向正规转化。李老师一边带舞,一边对孟华说:“交谊舞的基本要求是:第一,一般不能低头,除了花样和个别动作外,要抬头望远;第二,端肩不动,如同肩膀上放着两碗水;第三,始终挺胸、收腹、提臀,做到身体紧绷上提,不能松松垮垮的;第四,女子上身后仰头时,眼睛看着上举的两个人相握的手的方向,也就是说眼睛手臂一致。”晓飞、李准、孟华一同入舞池前的一月内,首先在网络上恶补了交谊舞知识,又看了任荣生、杨艺、阎岭、张嵘、*等人的视频教学,来到舞池里,凡是看到不会握持动作的老年男士都婉言拒绝邀请,不让带舞。那些一把将女士拉到怀里或者把手放在女子腰间的失礼的人,一概拒绝。三人实践训练后,互相交流着带舞者的指点经验。认真体会着。时间飞快,除了释放生活工作中的压力,锻炼身体外,晓飞的大学聚会也已结束,学习舞蹈的热情也就低落下来,很少去活动场地了。
   两年之内。社会发展日新月异,社会上的公司风起云涌之后,又纷纷倒闭的事情时有发生。两年之后,当晓飞再到交谊舞场活动时,李准与孟华已经参加了老年大学的交谊舞辅导班,所学交谊舞已经很有章法,而且也慢慢接受了国标舞的跳法,老年大学里教国标舞。晓飞来活动了几次后,觉得自己与她们的距离很大,就耐心地向她们请教着。三人的感情更加深厚。晓飞觉得好久没有看见袁梦初与吴一凡来跳舞了,询问她们二人,她们也说不清楚。又过了半年,一天晓飞到场地去活动,看到了一身黑装的吴一凡在场地上独自舞着,脸上的表情极为阴沉,有些浓云密布的状态,只是自己在那里舞动着、旋转着。好久好久,他的舞伴没有出现,也没有一个人到他跟前去邀舞……最后他竟然有些讪讪地离开了舞场。一连几天如此,晓飞看在眼里,有些纳闷:“他那个漂亮的舞伴哪?”“得癌症死了。”“啊,得癌症死了!”李准说。“气死的,那个男的儿子开公司,高息集资。女的自己的八十多万投给了他,而且动员亲戚朋友都到他那里集资。结果只发了一年的利息,第二年就宣布公司倒闭了。”“奥,这样啊。”“女的自己的钱要不回来,亲戚朋友们都去要债。她着急上火,又腌臜得慌(窝囊得很),舞伴关系,很难说明白的,也有说他们是情人关系的。”“奥,奥。那也没办法了,法律不保护非法集资。”“那个男的最后也不说人话了,赖账!她最后气得,得了癌症死了。”这时,身边的一个女舞友插话说:“孩子们的事情,他(指吴一凡)也不一定明白啊,有些情况下也怪不得他啊。”李准与晓飞无语,看着插话者。想起那个打扮的漂亮、气质高雅的袁梦初,想着她一缕香魂随风飘走的情景。不久,公安人员就在吴一凡独自跳着快三舞步的时候,来到了舞场附近。曲终舞停,他被带走了,以诈骗犯的罪名入狱……

《西部作家》的稿费、征稿、评奖

出版文学丛书《西部作家·诗歌》《西部作家·散文》《西部作家·小小说》《西部作家·文学评论》的重要号外

一、在《西部作家》线上年发表十期(次)(篇首),每期稿费元,累计发表达到10次(次数不够,之前发表的清零),共0元稿费,可领取同等价值的聆壹阁购书卡各一张。二、《西部作家》纸刊已在筹划中,在纸刊发行之前发表在线上作品,均将都被录入纸刊。战略合作伙伴为聆壹阁书店,届时将于聆壹阁书店举办首发。三、《西部作家》征稿内容不限首发,每人一次三至五首,散文二至三篇(每篇字数字内),小小说二至三篇(每篇字数字内),评论文章(字内),附照片简介。凡《西部作家》线上作品,首发的还将于《文学楼兰》《西天山》《聆壹阁书店》等平台互推。文责自负。投稿邮箱:drstmg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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