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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天鹅写作手记之一会员作品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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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纯洁的天鹅

作者:张苏宁

朋友知道我经常失眠,发来有助于睡眠的音乐。一打开就那么贴心,想随着乐曲去追寻梦境。音符象一群蓝色精灵,蒙起我的双眼,牵着我的思绪,让身心飘逸在沁心的气息里。朦胧中,春风撩起一段往事,好像是告别童年的一种羞涩抑或是感动过自己的一次至美。柳荫点出一片涟漪,荡漾着白羽们的夏梦。水在静静地流淌,流过树影下静美的时光。秋波不但美丽而且神秘,“温蒂妮”的眼神藏在清澈的水底,她们的呼吸是水的气韵,她们微笑着请君入梦……

我把这次入梦的状态告诉了朋友,我的描述让朋友想到了马友友演奏的圣桑的《天鹅》。我不知道马友友是谁圣桑又是谁,也说不清碧波中的白羽究竟是白鹅还是天鹅。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欣赏了马友友演奏的圣桑的《天鹅》,在听的过程中我确定了梦中的白羽即是天鹅。第二天我又查找信息,获知马友友是著名的法籍华人音乐家;圣桑则是法国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和作曲家,《天鹅》是他名下脍炙人口的杰作。一夜之间天鹅飞入我心中。

法国著名钢琴演奏家和作曲家圣桑的画像

冬日的阳光温暖地推开记忆之门,帮助我从过往的日子里寻找天鹅的印迹。童年时欣喜地看着安徒生的“丑小鸭”演变成美丽的天鹅,童心也跟着把天鹅抽象成一个美丽的概念。学生时代又看了布封描写天鹅的散文,在文字和想像中为天鹅完成了一次华丽的提升:多么的面目雅致又仪态娴静,仿佛是水上的皇后,“有着足以缔造太平世界的美德。”它们知道自己高贵因而自豪,知道自己美丽所以自爱。有时它们甚至特意摆出所能贡献的全部美好,弯曲的长颈、丰满的胸脯、白帆一样的翅羽和上天所赋予的柔和、温婉、仁厚、雍雅的气质。即便在弥留之际也不放弃用委婉之声向生命致以深情的告别。

艾冯的天鹅却充满着诗意。从古希腊的哲人开始,西方文化便把白天鹅誉为美丽、高贵和纯洁的象征。富有教养的英国人更是把对天鹅的偏爱演绎成文化和卓越的最高奖赏。当我完成了对莎士比亚全集的阅读,能大段地背诵其中所喜爱的文句后,忽然有一天,我偶尔得知出生于艾冯河畔小镇上的莎士比亚被誉为艾冯的天鹅,心里觉得没有比这再美好的比喻了。这虽然只是一种象征,却意义非凡,是人类与天鹅互相致意的典范。

安徒生的《丑小鸭》

后来在文化部门工作时观看了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团演出的《天鹅湖》,被舞之美深深打动了。也有联觉的诞生,公主与天鹅的转换,小天鹅们的可爱……美好的故事、美丽的舞蹈、美妙的音乐。那是一次难忘的欣赏,只是本真的天鹅被幕布掩映于很遥远的地方。

我们的古人是把天鹅雅称为鹄的,也有鸿鹄之说。但我倾向鹄之说,鸿鹄应该是对天鹅与大雁的合称并含有尊敬的意思,因为这两种鸟飞行的都很高,可达米左右,那可是珠穆朗玛峰的高度。

芭蕾舞《天鹅湖》演出剧照

当西方文明让天鹅陶醉于艺术的完美之际,华夏文化却为天鹅赋予了精神层面的意义。“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是史记里的句子,指燕儿麻雀哪能知道天鹅的志向,比喻平凡人岂能知道有远大抱负者的胸怀。南北朝的丘迟也用“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的文句来赞美天鹅。后来的文人高士把这样的句子顺手拈来,比比皆是:刘邦遥望“鸿鹄高飞,一举千里”,曹植凝思“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诗仙李白醉笔“鸿鹄复矫翼,凤凰忆故池”,诗圣杜甫低吟“举头向苍天,安得骑鸿鹄”。

内心已然存在对天鹅的爱慕,但记忆却告诉我许多年以来,天鹅还不曾在我眼前留下过它们的倩影。我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文人心中的天鹅

缘分终究是会来的。偶然之外还有内心的意念在起作用,我决定对天鹅进行一次完美的拥有。偶然是在天气好的时候去了一处湿地公园,恰好遭遇了天鹅。天鹅们成双成对地游弋在寒水中,大约有两三对吧。它们的年龄还不大,并没有展示出布封所描写的那种神采。它们安静地浮动在水面上,与天光云影融为一体。当某一对天鹅稍微秀出了些许恩爱时,我友好地向它们行注目礼。对动物界而言,一夫一妻制是个有趣的话题。兽类里狼是最正统的一夫一妻制度的坚守者,但它们的专情建立在自相残杀的基础上,而且并非为爱,乃生存使然。禽类中鸳鸯似乎应该是一夫一妻制度的楷模,一句“棒打鸳鸯不散”早已成为古典金句。却不然,据说动物学家们很不情愿地在漫山遍野中捕捉到了它们另寻它欢的实据。天鹅们却做到了,而且做得那么好,没有离弃,没有叛逆,没有香草野卉的袭扰。怪不得白乐天要写“在天愿作比翼鸟”,其实说的就是白鹄们。

大约有两到三天的时间,我无比专注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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