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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后回门,哥哥对我冷嘲热讽,不久便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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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收录于百家号精品栏目#百家故事#中,本主题将聚集全平台的优质故事内容,读百家故事,品百味人生。

楔子

三月,凉州内。

锣鼓喧天,半里红绸,易家敲锣打鼓从正大门抬进一个花轿子,半城闺女都在家哭着咬手帕,这黄金王老五易大帅,终于娶了少奶奶,而这新娘子,据说是首富赫家的小女儿。

满城的媒婆扼腕叹息,这俩人若是以后掰了,她们可就再也不相信钱了!

1

易相和推开门,幽幽烛火下,床榻上端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蒙着盖头。

这便是赫家的小女儿,赫凉。

赫家产业遍地,家中几位少爷小姐也都是经商老手,名气在外,可这赫小姐,却只听名头,旁人于她却也说不出个大致。

他穿着军服,皮革的靴子难以掩盖走路的动静,赫凉听着声似乎颤了颤,满满的闺阁女子的矜贵。

“等久了?前厅人多。”易相和走近,慢慢掀开盖头,一张精小可爱的脸泛着红,垂着睫毛不敢瞧他。

他俩的婚事,是易相和与赫家老爷子早就说好的。虽说俩人并不相知,但乍一相见,内心却都惊了一下,只觉得对方娇俏可爱,温文尔雅。

易相和回想起进门前,管家嘱咐:“少爷,对待少奶奶千万要收着您在战场上的那一套,无论如何,咱先把洞房安排好了,装也得装得斯文!”

他嘴角抽搐,易相和虽生得俊美,但是在手下心中可都是狠辣不讲情面的,因此大伙都害怕他吓着新娘子,他自己瞧着人家一副柔弱模样,也努力做到温柔,生怕惊着她。

赫凉冲他甜甜一笑,趁着他转身去倒酒的空当,迅速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小纸条,上书:新婚夜,一定要百依百顺,您的那些个毒药瓶子我都给收起来了!第一晚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她咬牙,可恶的丫头,回头非扒了她的皮!

要说赫家,哪里来的省油的灯,赫凉虽然看着一副傻白甜的模样,但是在家中,宅斗,下毒,暗中过招等基本功那可是一点没落下,她娘都说她瞧着是个团子,可却是个芝麻馅的,腹黑啊!

这少爷看着斯文有礼,自己可千万别吓着他。

柔弱少女的人设第一步咋做来着?

易相和转身,就瞧见赫凉缓缓起身,一脚踩到自己过长的裙摆上,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他迅速上前,稳稳当当地把人接在怀里。

赫凉耳根子热了热,由着易相和将她扶到桌前,两杯酒下肚,手心的温度也逐渐炽热。

“父亲不住在帅府,以后我不在时,家里你做主,不要害怕,有事尽管使唤就好。”易相和柔声道,赫凉点点头,忽然抬手,解下自己脖子上的一根细绳,拿出来一瞧,下面垂着颗圆润通透的玉球。

“大帅不在家时,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是我从小便戴着的护身符。”

说着便凑过去伸手系到他手腕上,易相和心里一动,目光越发柔和。

赫凉似乎叹了口气,从此之后,她便是易家的人了,不过这点难受很快就被易相和驱散了,无妨,她家大帅这么好看这么温柔,看来是嫁对了!

2

帅府不像那大宅子里头,以往赫凉都是浅眠,昨晚上却睡得十分昏沉,当然,原因大部分是因为易相和。

早间赫凉还在梳洗,易相和换了常衫,瞧着镜子里自家媳妇的圆脸,怎么瞧怎么喜欢。

看着看着他就上手了。

接过梳子一板一眼地帮她理着头发,赫凉心里痒痒的,结果一个不留神,被扯疼了,她咬着牙,老娘忍!

今日该是回门,两人修整一番后,双双回了赫宅。

赫凉一回门,与家中人见面后,便忙不迭地去找阿初,也就是她的丫鬟,昨晚上那纸条也是她写的,可半天没找到人,结果一问,居然在大少爷房中。

赫凉当即心里就有股子不好的预感,后来果然在赫子笙房中找到了她。

“呜呜呜大少爷说,小姐嫁人也不将我带去,我在赫家便就是个没主子的,还不如从了他,做个通房的。”阿初抽泣,表明了赫子笙是强迫于她。赫凉那个气啊,一时想不到法子,只得先将她带回自己院子。

一出门,便瞧见赫子笙的夫人。

“这三小姐怎的一回门,就往自己院子跑,连老太太都不见?”

这女人惯会来事,赫凉一见她就烦。

“我就算是嫁了人,也是赫家的小姐,轮不着你编排,你若是活够了,便知会一声,姑奶奶送你个痛快!”

赫凉咬牙,剑拔弩张之际,余光瞟到易相和与家中几位往这边来。

她顿时收拾表情,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低声道:“只是我前脚刚嫁人,哥哥便收了我的丫头,到底是没把我当赫家的人了呜呜呜。”

易相和瞅见自家媳妇被欺负了一般,顿时箭步上前,紧张道:“阿凉,怎么了?”

赫凉委屈地看着他,低头躲进他臂弯中,一旁的赫子笙嘴角抽了抽,内心十分卧槽。

这还是那个小炮仗吗?他妹子被掉包了?

“咳咳,妹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有些事我也自当与你说说清楚,你如今已是易家的人,赫家这边的生意,你也当归还才对,也免了旁人说闲话不是?大哥平日与你最是亲近,你的琐事,我自然得打理妥当。”

易相和凤目一挑,有意思。

赫凉一脸的惊慌,实则心里早就把他凌迟千万遍了。

两人都暗暗做了决定,可面上都一副委屈和善的模样,易相和安抚她,低声道:“夫人别怕。”

赫凉:“唔,大帅在我就不怕。”

当晚,赫子笙在去往歌舞厅的路上被一伙人套了个麻袋痛揍一顿。而城外,他派去杭州接手赫凉的几家铺子的人手被拦下,以某种不可告人的方式被警告一番后,惊魂未定地各自逃回家了,据目击证人阐述,拦截他们的那些人,有枪,走路时还能听出皮革碰撞地面的声音。

赫凉屋外。

“小姐,打大少爷的人都回老家躲着了,不过我还未来得及去追他派出的人,那些人就各自逃离了,也不知为何。”

赫凉摸摸下巴,哪家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闲着没事替她铲平障碍?

莫非是易相和?

她猛地摇了摇头,她家大帅那么温柔和煦的人,怎么会下这种黑手呢?这种事情只有她做得出来嘛!

她晃到院子里,易相和靠在椅子上,俊美的侧颜如画一般,他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赫凉悄悄走过去,噘着嘴靠近他的眼睛,还未偷亲成功,易相和忽然睁开眼。

她愣住,易相和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拉到怀里。

3

赫家大门大户,内斗什么的说出去也不光彩,赫子笙自己被打就罢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去杭州,气得牙痒痒,他查了几天,得出那晚上的两拨人不是同一伙的,一拨是赫凉的人,还有一拨,是易相和的人。

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面上装得人畜无害,实则一个比一个狠!

他咬牙,易相和?你给老子等着!

赫凉望着天,这几日风雨不定,她本想着隔一段时间去杭州看看,却怕赶上大雨。

易相和推开门,瞧她心事重重的背影,皱眉,上前轻轻搂住她。

“晚饭不合胃口?”

赫凉淡淡的担忧顿时消散了,歪在他怀里。

“只是想着何时能去杭州。”易相和近日忙,她打算是自己上路,虽然也想他陪着,但是舍不得他太辛苦。

“晚些时候吧,我陪你去。”易相和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腻歪半晌,赫凉总觉得,现在只要易相和在她身边她就十分安心,这个时候要是谁敢欺负他,她非打爆那人的狗头不可!

几日后,暴雨屠城。

凉州接着江边,大雨一下,洪水跟着泛滥,易相和把赫凉留在家里,自己带着军队去城外抵水修筑堤坝。赫凉那个急啊,她大帅去拯救世界怎么能不带上她?正是整装待发要跟过去的时候,阿初偷偷送了信来。

赫凉看完后,手都在抖。

“好你个赫子笙,敢动老娘的男人!”

她摸出易相和留给她的枪,带着府里的人抄小路赶往城外。

信中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说,赫子笙想趁着这风雨交加的时刻,派人去对刚修筑好的堤坝做点手脚,好把易相和拉下马。

好一个狼虎之心。

赫凉咬着牙,心说等她先报完信,再去拧他的脑袋!

城外也是十分慌乱,但有易相和在,倒也井然有序,他望着琅琊山的方向,守在码头的堤坝旁。

“大帅,今晚上大概是不发大水了,您先去歇着吧。”

易相和皱眉,道:“这里靠山,一旦泄洪,便就是最为危险,这里才刚刚修筑好,先守着一晚,以免发生意外。”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绝对是对的。

夜半,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了过来,趁着天黑,他们想挖通这一块,到时候大水砸过来,可就有好戏看了。

可他们还未动手,几束光打了过来,易相和厉声道:“何人!”

那几人顿时作鸟兽散,虽然被抓住了几个,但也溜了两个。

易相和怒火中烧,这事关一城百姓的人命,竟然还有人偷偷做这种手脚,他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道:“带回去,慢慢审!问出他们的主子是谁。”他倒要看看哪个人这么不怕死!

赫凉远远望着那些人被抓,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她也眼尖地看见跑了两个,便指挥帅府的人悄无声息地把人拿下,带回去。

这一晚,两人都累得不轻。

第二天一早,易相和回家,一进卧房就瞧见赫凉小小一只裹在被子里,顿时温柔得一塌糊涂,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赫凉迷迷糊糊地的醒转,就看见他那张疲惫却俊美的脸。

“唔作梦呢作梦呢,嗯再梦久一点吧。”

易相和有点心酸,赫凉抱着他摸了半晌,终于清醒过来。

“大帅!”她惊了,抱着他不撒手。

两人温存之时,门外的小厮忽然喊:“少奶奶,那两个小子醒了,要不要继续拷问?”

赫凉:“……”

这小子能不能看准时机再出现啊!还有这很暴露她心狠手辣的本质啊喂!

易相和疑惑地看着她。

“唔,昨晚上我本想去找你的,半路瞧见那俩人逃了,便顺手抓了回来。”

易相和挑眉:“这么说,你知道是何人指使的?”

“是赫子笙,他定是因为记恨我,所以想害你。”赫凉噘嘴,易相和皱眉,怕是,这位大公子更为记恨他才是。

两人一同去了地牢,那俩人半死不活的,易相和惊了惊,道:“何人把你们拷打成这样的?”

那俩齐齐望向赫凉,赫凉一愣,委屈巴巴地说:“我没有,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易相和怒了:“我家夫人一个弱女子你们还敢诬赖她,良心不会痛吗!”

“说,谁派你们来的!”易相和问。

两人似乎有点犹豫,却不知对面这对夫妻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僵持半晌,他们似乎万般无奈一样,嘟囔出一个名字。

“赫,赫意。”

赫凉顿时心里冒火,这个赫子笙,暗下黑手不算,还敢诬赖给她二姐,简直太不要脸了!

此时赫意在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4

几日后,大水退去。

赫凉还来不及想法子对付赫子笙,杭州那边传信,说几家铺子都无法营业了,这还得了!

她赶忙收拾东西,天还未亮,她胡乱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易相和,便风风火火地离开。

易相和慢慢睁开眼,无奈地笑了笑。

他家夫人这么执着于搞事业,可如何让他放心得下。

赫子笙那混蛋无所不用其极,使唤了几个流氓去铺子里赖着不走,掌柜的深谙他家主子的套路,准备把人打残了赔点钱送回去养着,可人实在太多,无奈之下只好求助小姑奶奶。

“人呢?我倒是要瞧瞧,哪家养的不知好歹的,敢动我的铺子!”

赫凉一脚踹开门,可屋内除了掌柜的,还有个架着二郎腿的赫子笙。

大少爷嘴角抽搐,果然,这才是赫凉嘛。

“妹妹怎的还是如此急躁?一点没有帅府主母的风范。”

赫凉冷笑:“我还当找你呢,自己倒是上门领死来了?”她气急,就准备今日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莫急,这儿人多,咱们去茶楼聊。”赫子笙笑着说,手腕间似有若无地滑落出一串坠子,赫凉定睛,这不是阿初的东西吗!

太不要脸了居然拿阿初要挟她!

无奈下两人只得转移阵地,赫凉自是知道她若是翻出堤坝的事情,赫子笙必定不会承认,斟酌之际,雅间落座,赫子笙藏不住狼尾巴了。

“妹妹独自前来,易大帅可放心?若是你遭遇了什么不测,你那温柔的夫君怕是心疼死啊。”

他语气有异,赫凉心惊,赫子笙难道已经狼子野心到了这般境地?

与此同时,隔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几个男人走了出来。

赫子笙的真正目的当然是引诱出赫凉,她猛地起身,忽而发觉门也被锁上。

“赫子笙!”赫凉气得牙痒,眼瞧着那几人上前抓她,她敏捷地躲开,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药粉,朝赫子笙砸去,知道她惯会用毒,赫子笙赶忙躲闪,一片混乱之际,忽然一声巨响,大门被猛地踹开。

接着几声枪响,那几人还未碰到赫凉,便原地去世了。

赫凉眨眨眼,一瘪嘴哭了出来。

“大帅!”

为首的可不就是她家大帅么,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易相和看着这场面也是怒火中烧,连忙接住扑过来的赫凉,恼怒过后又是铺天盖地的害怕,若是他来晚一步……

赫子笙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易大帅怎么来了,我,我就是和妹妹叙旧……啊!”

易相和果断一枪射穿了他的右臂。

“易相和!赫家的人你也敢!”他疼得遍地打滚,易相和冷哼,瞅准机会朝他的大腿又来了一下。

这下这人可算是废了。

“若你有本事爬得回去,尽管去和赫老爷子说。”易相和的声音冷到极致,赫凉忽然抬头看他,两两对视,他忽然僵了一下,糟了,掉马!

赫凉认真地说:“可是大帅,我觉得他可能是爬不回去了,我,我进来前就在茶水里下了毒来着,虽不致命,但是。”他再挨了两枪后,就难说了!

看着赫子笙越来越铁青的脸,夫妻俩决定,还是留他一条狗命。

“夫人,你还会用毒?”易相和这一惊非同小可,赫凉愣住,心说完了完了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虚伪的女人然后不要她了!

可是不等她解释,易相和惊喜地抱住她,道:“我家夫人真的是秀外慧中,又温柔又厉害,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

赫子笙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他,他是不是要死了。

5

结果就是,俩人暂时在杭州安住,而赫子笙,被赶来的赫意,也就是赫凉的二姐给捡了回去。

易相和的话她自是不敢质疑,当然赫子笙狼子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此这事先按下,赫宅那边暂时不交代。

晚间,赫凉在西湖边上晃悠,易相和忙完赶忙过去陪她。

赫凉懒懒地靠在他怀中,两人坦诚之后感情倒是更好了。

“我知道大帅自是有严厉的一面,你背后可还有疤呢,定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走过战场的男人,怎会只有温柔的一面,但是这让赫凉更喜欢他了。

易相和浅笑,将她搂紧了。

这次易相和也是带了人来,一是为了陪媳妇,二是,他父亲便住在杭州,两人成婚后还未来看过他,这次便一同去了,却未承想,赫意居然也在。

易老爷子在杭州养老,易相和却是不知他居然投资了赫意在杭州的产业,而且不是一天两天。

“夫人,你们一家还真的都是商业鬼才。”易相和由衷地感叹。

赫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许久不见你了,为人妻了,倒的确不是小丫头了。”赫意宠溺地捏了捏赫凉的脸,这姐俩其实感情还行,手牵手去一旁叙旧去了。

易相和打量着老宅的陈设,易老爷子也是很满意赫凉,两人闲聊半晌,他忽然问:“你们倒是许久未见阿意了?我记着她上次还回了趟凉州啊。”

“阿凉不常回娘家,应该是未见到。”易相和道。

易老爷子:“哦,我还说呢,是什么紧急的事情,非得顶着大风大雨回去。”

他说得无意,易相和倒是愣了愣,莫非是之前大水的时候?她那时回去做什么?

易相和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晚间。

“阿凉,你先前说的那个丫鬟,她是如何到你身旁伺候的?”

赫凉正帮他整理衣服,然后被他扯过去坐在自己腿上。

“就是小时候,我娘亲去得早,二姐看我没人伺候,便将阿初给我了。”

也就是说,这个阿初极有可能还是赫意的人。

“阿凉,你现在回想一番,有没有觉得那晚上破坏堤坝的人,有可能不是赫子笙派去的?”易相和挑眉,两人都是聪明人,他说:“我父亲说,那几日赫意可是回了凉州的,赫子笙会在没有手下自己还被痛揍的情况下还不知收敛去对付我?”

的确,赫子笙虽然狠毒,但是不至于没脑子,赫凉眨眨眼,忽然翻身按住他肩膀:“大帅,你怎么知道他那晚的遭遇,难道!”

两人对视,赫凉“咯咯”笑着抱着他的脖子,知道他也这般扮猪吃老虎赫凉就放心了。

这么说来,那些人有可能是赫意派去的,为了甩锅给赫子笙,先让阿初报信,又让那些人故意指认赫意,好加重赫子笙的嫌疑。

如此重重,就是为了玩死赫子笙。

赫凉想起小时候赫意因是妾室所生而被赫子笙百般羞辱,只能念叨天道好轮回,然后抱着自家大帅慢慢睡去。

但是,下手未免太狠毒,那晚上事关的可是整个凉州的人的性命。

但目前,只是猜测。

6

几日后,两人准备回凉州,走前赫凉想起赫子笙的去向问题,赫意说,让她把人带回赫家,说明缘由,赫家人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她便去往赫意安顿他的旅馆。

好歹是大少爷,被废了手跟脚,回去怎么交代是个问题,她沉思着上了楼,敲了敲门后,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顿时心里一沉。

抬眼,赫子笙静静躺在榻上,血浸透了床铺,已然没了气息。

“完了。”赫凉念叨。

身后忽然一声惊呼。

旅馆的老板吓坏了,指着赫凉颤抖着说:“你你你干了什么!”

“我没干啥。”赫凉脑子一瞬间是懵的,那老板连滚带爬地跑去报警,赫凉慌乱之间努力思考了一下,顿时想通了。

赫意可是个狠人,她那么恨赫子笙,让她照顾赫子笙,可不就是把兔子送到狐狸嘴里吗?她先弄死赫子笙,然后再让她去接人,一石二鸟,真的是宅斗冠军的不二人选了。

赫凉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走,否则更说不清,但是赫意既然打定了主意诬赖她,肯定还有后手,她想了想,知会楼下等着的人先回去告诉易相和,自己则被赶来的警员带回了警局。

杭州的警员当然不认得她是大帅夫人,直接把人关进审讯室,赫凉咬牙,暗叫不好,易相和还没来,怕是要出事。

“你与赫子笙是兄妹,他是失血而死,听闻之前的伤也是你夫君弄的,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他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纠葛可就多了去了,但是。

“警官,他可不是失血而死,他至少是昨天就死了!”赫凉道,“不信让我去验尸!”

她一瞧尸体就觉得有问题,失血死的哪里那么快有尸斑,赫意大概是昨天杀了人,然后给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明。

但是她忘了她妹妹可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验尸小天才!

易宅。

易相和没等回赫凉,放心不下,刚想出门,却身子一软,倒回椅子上。

一抬头,赫意推门而入。

易相和皱眉,她对易宅熟悉,导致他戒心不够。

“大帅这是要去哪儿?去警局接阿凉吗?”赫意关上门。

易相和身子一僵:“你做了什么?”

赫意笑而不语。

易相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他急得不行,但是这药的作用有点厉害,饶是他也难保持清醒,他艰难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针,帮赫凉收衣服的时候找到的,怕她扎着自己于是就拿走了。

他猛地朝自己手腕扎了进去,疼得清醒了几分。

“我努力讨好易老爷子,费尽心血在赫家站稳脚跟,让父亲看到我,我也不止一次,和他说明,我对你的心意,可,可是他们为何还是让赫凉嫁给你!”赫意握拳,一巴掌拍到桌上。

易相和挑眉,敢情是这么回事。

“堤坝的事,人是你派去的?赫子笙,你害死的?”易相和问。

赫意笑了笑,缓缓脱下大衣。

“他该死啊,不只我,阿凉也恨他,我那个妹妹心狠手辣的程度可不亚于我,她在你面前可都是装的。”

易相和冷笑:“不要把我夫人和你相提并论。”

这话无疑刺痛了赫意,她的手顿了顿,挣扎着说:“你原本,该是我的!”

说着,她上前,易相和原本看着虚弱,却在她要碰到他的一刻,迅速躲过,并且精准地往她胳膊上扎了一针。

他媳妇走前留下了宅斗守则。

第一条,身上常备三种以上的毒药和解药。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易相和看着无法动弹的她,笑道,“蓄意毁坏堤坝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撂下呢?凉州警局的人一直在盯着你和赫子笙,就等着你自己承认,杀人是其一,你做的事,我一件都不会漏下的。”

赫意心惊,他真的丝毫不讲情面。

与她,何来情面可讲,易相和急着去找赫凉,下一秒,大门被猛地踢开。

赫凉五大三粗地带着人闯进来,怒道:“你栽赃我就罢了,还敢撬我墙角!”

“夫,夫人。”易相和目瞪口呆。

赫凉愣了愣,然后猛地扑到他怀里,哭唧唧地说:“呜呜我和医生验尸后发现赫子笙早就死了,起码是昨日,昨日一天我们都在楼里看戏呢,呜呜呜警局人可凶了我怕!”

易相和无比心疼。

“好好没事了,吓着了对不对?”

门外的警员:“……”

半个时辰前对着尸体粗狂地喊“拿刀来”的可还是眼前这位少奶奶吗?

小厮:“……”这不是我家少爷,这不是。

赫意顿时又惊慌又难堪,眼瞧着大势已去,她吃力地探向自己大腿外侧,易相和瞬间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急忙把赫凉护在身后,与此同时,赫意迅速抽出枪对准了他。

“赫凉,我看你怎么跟赫家的人交代!”她抬手放了一枪,虽然没打中,但是对面的人都很惊慌,生怕她乱来。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倒是你,你可知为何父亲不喜欢你?”赫凉皱眉。

“你与你娘亲真是一模一样,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她当年何尝不是这般,一点点消耗了父亲对她的爱和宽容。”

不提上一辈她们还能愉快地对峙,如今倒是直接激怒了赫意,她拿枪的手颤抖,赫凉迅速挣脱易相和跑了出去,赫意的枪口顿时追随着她,易相和咬牙,顿时,两声枪响。

赫意应声而倒。

赫凉捂着胳膊靠在墙上。

“阿凉!”易相和人都懵了,颤抖着上前扶住她抱起带去找大夫。

他这半辈子,什么惨烈的场面没见过,但真的是头一次如此焦急和六神无主,他自是知道赫凉在他心里扎根,却不知如此深种,若是她有什么事,当真是要去了他半条命。

好在,只是擦伤。

“赫意说得对,来一趟杭州,死了两个人,赫家那边,肯定不好交代。受点伤,反而更好说话一些。”

赫凉靠在他怀中,面色苍白。

“你如今已是我的人,怕这些做什么。”易相和心疼。

赫凉艰难地笑了笑:“大帅为了我也遭了不少罪,我定是要尽力不给你惹麻烦,我不能做你的盔甲,但也要尽力保护你,就像你一直在保护我。”

易相和顿时眼眶热了,搂紧了她。

7

几日后,两人回了凉州。

阿初因为当双面间谍,赫凉断了与她的往来,而赫老爷子那边,易老爷子亲自去解释原委,他难过之余还是气愤,一个两个的,不知为何如此狠辣,他听了都心惊。

渐渐的,赫凉的伤好了。

六月初,院子里夹竹桃掉了几朵在地上,赫凉靠在椅子上,易相和在一旁看书。

“大帅。”赫凉忽然出声。

易相和疑惑地抬眸,正好撞上赫凉凑过去的唇,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易相和把她拉进怀里。(作者: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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